陸軍駐陜某試驗訓練區文職唐孝毅:衛國戍邊,一路向北

唐孝毅(右)與戰友在崗樓巡視邊境情況。
阿巴嘎旗,位于內蒙古錫林郭勒盟中北部,“風吹石頭跑、沙塵不歇腳、常年雪花飄”是這里的真實寫照。駐守在罕烏拉山麓的北部戰區陸軍某旅邊防連,常年擔負著中蒙邊界的邊境巡邏任務,維護著祖國北部邊疆的安全和穩定。
受革命先輩的精神感召,今年初我主動申請參加陸軍組織的文職人員當兵代職。那天中午,越野車載著我們幾位當兵代職的文職人員,一路向北,在泥濘不平的山路間顛簸前進。
暮色漸深,潔白的月光灑在起伏的草甸上,像無邊的云海。此刻,我倍加思念遠方的親人。
到達連部,已是子夜時分。推開車門,一陣刺骨寒風夾著雪花迎面撲來,頓時驅散了我的睡意。營門口的兩行大字振奮人心:弘揚傳統五不怕,鎮守北疆制高點。
天還未亮,連隊便給我們舉行了一次特殊的入連儀式:緊急集合,組織武裝五公里越野。從罕烏拉山到蘇木的邊境巡邏路千溝萬壑、高低不平,這讓沒怎么吃過苦的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么是無力和無助。
剛跑兩公里左右,我便步履沉重、精神萎靡,走路一瘸一拐,行進速度明顯變慢。但我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,晚上脫掉鞋襪才發現,腳下早已磨出串串血泡。
作為北疆衛士,邊境執勤是家常便飯。經過一個月緊張有序的軍事訓練,我們獲準參加執行邊境執勤任務。懷著無比緊張和興奮的心情,我開始了第一次邊境巡邏。
巡邏路上,指導員告訴我,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千百次,很多官兵都能清晰記住沿途的每一個界樁,以及放牧的每一個老鄉。起初我并不相信,但3個月下來,每次走邊境執勤路時,常有老鄉熱情地對我說:“你這個生面孔,想必是‘哈拉哈’山上來的那個‘新兵’吧!”“哈拉哈”蒙語意為“屏障”,原來他們早已把罕烏拉山上的邊防官兵,當作了最值得信賴的屏障和依靠。

唐孝毅(中)與戰友們在邊境巡邏。梁瀟攝
邊境線每塊界碑上,都刻有“中國”二字,用紅漆描繪,莊重而醒目。冬季巡邏時,邊防官兵經常要尋找這些被大雪覆蓋的界碑,清理上面的積雪。在邊防官兵心中,分量最重的莫過于神圣的界碑。戍守界碑,就是恪守對黨和人民的無限忠誠;守護界碑,就是履行邊防官兵的使命擔當。在這里服役的老班長有一次摘下軍帽,看到他那高高的發際線,我心疼得紅了眼眶。
除了雜草,這里還有一種植物:沙柳。它們成活率高、適應性強、抗旱耐貧瘠,形如火炬,根系非常發達。它們向大地輸送水分,沉默地、倔強地活著,成為改善生態環境、造福人類的寶貴植物。連隊官兵如同堅韌頑強的沙柳,在邊防線上默默扎下了根,譜寫著一首首青春壯美的贊歌。
哨所距離連隊約40公里,方圓幾十公里荒無人煙,只有茫茫的大草原和漫長的邊境線延伸在眼前。早些時候,一封家書從家鄉寄到哨所經常需要輾轉一個多月,哨所里的官兵們經常會相互念信,分享喜悅、互訴衷腸。后來,哨所不遠處修建了一座信號基站。每當休息時,官兵們常會到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四處搜尋那稍縱即逝、若有若無的信號,只為給父母妻兒送一句暖心的問候,報一聲踏實的平安。
連隊到哨所的路上,風又大又急。上哨途中,戰士們有時會互相挽著胳膊,用血肉之軀和頑強意志,抵御刺骨的寒風。
點哨執勤需要對邊境線進行24小時不間斷監控觀察,每次執勤我都會精神高度緊張,生怕漏掉蛛絲馬跡。
夜晚哨樓不開燈,觀察能見度不高。每次站夜崗時,我呼出的熱氣都會在帽子上、眼眉上、睫毛上結滿白霜。但只要抬頭看到滿天星斗,想到自己所守護的是祖國的和平安寧,我就仿佛看到了身后的萬家燈火,那種使命感和自豪感就會從心底升騰。
苦地方、遠地方,建功立業好地方。時間如白駒過隙,3個月的北疆戍邊生活雖已結束,但在一次次巡邏、一天天站崗、一次次訓練中,我對界碑、哨所的感情已經慢慢滲入了靈魂。我深知,作為新時代的陸軍裝備試驗鑒定人員,我并沒有離開那里,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和邊防官兵們并肩作戰。草原胸懷、胡楊意志、駱駝品格、戰馬雄風……這些都是我從邊防官兵們身上學到的優秀品質,也成為激勵我在裝備試驗道路上不斷奮斗的力量。
在列車從東烏旗駛向錫林浩特途中,我看著漫長的邊境線和一望無際的大草原,回憶起執勤途中的點點滴滴。這段難忘的記憶和刻骨銘心的經歷,將成為我人生中的寶貴精神財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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